我生日，母亲承受痛苦的日子

时间：2017-08-26 16:33:22 散文精选我要投稿

我生日，母亲承受痛苦的日子

        今天是我生日，刚好是农历和阳历的重合，十九年一次轮回。三十八年前母亲十月怀胎辛苦地生下我，今天应该是母亲承受痛苦的日子。 -

       早晨，爬上枝头的阳光唤醒了我，薄纱掩隐的窗外是雨后初晴的景象，昨夜的雨让空气透出一种清新的味道。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就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母亲惊讶地说刚想给我电话，但正因为如此，所以应该是我给母亲电话，电话的那端母亲闻言笑了…… -

       此刻，也许正是我呱呱落地后睁开眼睛观望世界的时候，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阳光也很好，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母亲居住的小木屋，大约估摸着也是八、九点钟吧，也许母亲此时正看着极其瘦弱的初生的我，在喜悦的同时也暗自发愁，或者内疚，我的体重远低于一般婴儿，甚至远低于早产儿，我想母亲此后对我百般爱怜里也怀有些许内疚的成分吧。 -

       母亲说我断奶很晚。小时候兄和妹断奶都很早，都有喝牛奶的经历，而我却是一直吃母乳到两岁多，每天母亲从地里劳作回来，小小的我会立即端来小凳，用小手拍着凳子让母亲坐下，模样可爱极了，然母亲刚坐下，我便钻进母亲的怀里撩起衣服吃奶，我的目的显而易见。母亲也说那时候的我极为漂亮，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身型纤小，抱到街上，换了服装就活脱脱是橱柜里摆放的洋娃娃，售货员阿姨们都极喜欢抱我。而且我非常伶俐，反应敏捷，自小邻居的长辈们都很爱逗我，然三岁后，长辈们就基本上在我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了，对此我似乎也有些印象。 -

       我想我对母亲家乡的儿时的记忆就是满天的星斗吧，这样的记忆，一则是我儿时几乎每天都玩的极晚，直到星星们都出来了才记起该回家了；一则是我常常在深夜发烧生病，母亲常常背着我走夜路去医院，烧的满面通红的我常常是无力的靠在母亲的背上看星星，听母亲急促的心跳声和脚步声。 -

       由于病弱我没有上幼儿园的经历，母亲说哥和妹妹都有读过幼儿园，而我由于母亲的担忧便没有送去，但会老骗小妹从幼儿园领取的饼干享用。不过，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常常在幼儿园外偷看园内的教室和滑梯，好生羡慕那些能到幼儿园去的孩子。 -

       小时候我很讨厌小妹，象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又时常会告状，每天都会让我受母亲的责罚，现在想起来，由于母亲对我身体的担忧，给了我诸多的限制，然我是个极活跃的孩子，常会做出违反母亲的禁令事来，小妹的言语就象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告发了我，这是很让我担忧的事。 -

       母亲说我小时候极野，是个天花板上都会留下脚印的孩子，非常的叛逆。据我记事以来，我知道母亲所言非虚，爬山，上树，上房顶，攀悬崖，钻溶洞，下水渠……我所做的事是绝大多数女孩子不会去做，不敢轻易尝试的，丝毫没有文静的时刻，而且我会把这些男孩子平时常玩的事玩到危险的境地，例如爬树，我会爬到树顶上最脆弱的，那稍微再加点重量就会折断之处，并且用身体摇着树枝晃来晃去的享受，由此，我常常会被树下路过的大人们大声叫下来很严肃的警告。 -

       我还记得有次爬山，不知道怎么地回家就被母亲责罚，当时还在心里纳闷：莫非母亲有千里眼，怎么就知道我今天爬过山了？！长大后，母亲告诉我，那天她刚好路过那座山，就在我用手攀着悬崖凌空而过时被跟她同行的人发现，叫喊着让她看看，确认一下是不是我，母亲说当时一抬头发现是我，立刻吓的心都快不跳了，又不敢叫我，怕我一分神就从悬崖上摔下来，后来总算手心里捏着一把汗、胸膛里憋着一口气看着我从悬崖上过去又过来了，心才又回到自己的胸膛。 -

       也许源于我喜欢自由，喜欢冒险的天性，并且执之不悔的个性，自小我便调皮捣蛋到男孩子都难望项背的地步，母亲常说我不应该是女儿身，我小学班主任对此也有相同的评价，我想我是个令母亲和老师都极为头痛的孩子吧。 -

       至今我依然记得刚上小学的第二天，由于课堂很枯燥乏味，下午我背了小书包，跟母亲谎称上学，走出家外就伙了一群孩子去爬大卡车，在车厢上跳下爬上地玩的不亦乐乎，正高兴时被班主任派来的学生找到，当时我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的跟着同学回教室，还好老师并没责罚我，我有些内疚，后来也许由于短处被老师捏在手心里，也许由于内疚，我从此没有再逃过学。 -

       但是，不遵守课堂纪律、不完成家庭作业却是我一贯的作风，为此我挨过不少粉笔头的袭击，甚至比最调皮的`男孩子还多得多，且我是班级唯一长期被罚站办公室的学生，我想如果我的老师们还健在，应该依然还记得我大摇大摆毫无羞愧地走进办公室习惯性地站在老角落的场景吧，例行的问候便是：喔唷，你又来了。 -

       如今，我管教女儿极松散，母亲有时会不解地问我如此松散是不是在抗议她当年把我管的太紧了，我总笑而不答，也许是有些抗议的成分吧，因为没生女儿前我时常会想如果将来我要有个女儿，我一定不会象母亲管我一般管她，我会让她按天性自由的发展。我想我对母亲是有很多抱怨的。 -

        然此刻在整理过去的记忆时，我却深切地意识到我确然是个太另类太灵性的孩子，作为母亲，谁不害怕这样的孩子？！母亲给我的是她以为的最好的最安全的生活方式。并且，这数十年来，母亲看着自幼就走在叛逆的路上的我，她的心啊，没有一刻不担忧着、害怕着，但母亲以她的方式包容着、接纳着、引导着，母亲给我的爱象绵绵不绝的江水贯穿了我生命的始终。 -

       可是，今天在电话里，感谢母亲的话在心底怎么也说不出口，也许五千年的文化传统让我们习惯了把感情埋藏在心里吧，于是，我提笔写下了祝我生日快乐的文字，因为我的快乐就是母亲的欢颜，我以回忆和快乐铭记母亲给我的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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