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春景散文
一
石家庄，旧称“石门”。
呵呵，石门，一个尽是石头的城市，不知道别人怎样想，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在从d122下来的时候，穿过出站口，便是浩大的一方石头广场。石门之称，更加厚实。有个小意外的插曲是，同是石门之地，万达广场还是莫名的驻守过来。现代商业地产的侵流之势，迅猛异常。
石门的夜景比较一般，除了流光溢彩的灯火之外便是斑斓一色的高大建筑。所以当c老师在t总的车上问我，对这一方城市的景色作何感想之时，我仍是简单的以“不知道作结”。答案总是简单的，明了的。对着简明的这个答案，我亦是无话可说。城市的现代化本来就是将太多极具特色的东西毁灭，毁灭了又不能复原。太多的城市总是千人一面，所以回到一座城市的这里或者那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石家庄，北方，北方，石家庄，这几个字眼在我刚到这座城市时时常在我脑间浮现。这也许是我第一次跨过黄河秋水来到北方的新鲜感所致，也许是在n多年前因着徐岩《原谅》衍生的《静静的北方》一文所致。反正北方，城市，总是让我反复的回想，这座北方城市和南方城市的种种区别。
说北方，说城市，说多了，也就对所见于这座城市的点点滴滴分外敏感。然而，在和c老师吃家常菜的小馆子里喝茉莉茶时，我还是挺习惯于店里正在欢腾斗酒的所有北方大汉的。店主是位大姐，她的上菜方式也很有趣。米饭两碗，一大一小，荤菜素菜，区分明显。在结账时，大姐还热心的写了张我们正在寻找酒店的地址。北方人的爽朗，与石门二字好像很远。
寻找酒店因此变得容易，c老师是有经验的。等我再次懒散的躺在床上时，已是晚上十一点了。特别欣赏如家连锁酒店的广告词，“不同的城市，一样的家”。睡前看一会儿电视，拿了几张便签纸以为着会写出什么来，最终还是又撤了纸。对着这座陌生的北方城市，我实在写不出什么感性的文字来。
噢对了，我记得这边，中山东路上是有几所大学的，我比较感兴趣这个。然而，当我再次翻到房间里如家酒店的宣传册时，却在最后一页的醒目位置发现了“完美为您服务，小红，131*******”的字眼。呵呵，我哑然失笑：什么不同的城市一样的家，什么如家啊。扯淡……
二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此次来石家庄时所赶的一切都太是时候了。首先是这场贯穿于大半个中国的春雨下的好，我从汉来时雨便是下的。然后，等我和c老师走出石家庄的火车站出站口后，它就下了最后的一场。春雨向来是贯穿于整个季节的，谷雨时节的春雨因而格外有味道，有情操，似乎知道我们要来，也知道我们会对这座城市充满好奇。所以春雨洗过了这座城市，把北国城市最美的样子展现给远道而来的我们欣赏。谷雨时节到来的第二天，石家庄的天气晴朗了起来。我早就猜到了天气会放晴的，“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石家庄的晚霞很好看，中山东路上的白杨树，在晚霞的印染中现出破碎的影子和朦胧的叶子。空气中纷飞的是白杨树绽开的羽绒，和几年前我曾书写过的《白杨纷飞》中的场景一样。只是曾经的美好学生时代早就终结，如今留下的是另一个也叫做美好却和懵懂完全碰不上边的时代。我还是会多言及些与美好相关的词语，比如说，在晚霞之后依旧美好的石家庄的夜景和随之而来的浩渺黎明。夜景的描述在此不重复，黎明的石家庄多半和别处一样。唯独晴天的北国城市是独特的，因为北方的阳光更加亮堂白净。穿梭在满是白杨纷飞的宽阔中山东路上，我仍然是习惯的在守着属于这座城市的公共交通工具，比如说，公交车。一块钱的亲民车价，干净的乘车环境和特别稳定的行车速度，伴着标准的语音报站，一辆辆葡萄红色的公交车霎的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还好公交的线路不多，车程也都很近。城市很玲珑，交通自然也是玲珑。一座小小的城市，就是一座小小的安心的居所。利用两个小时的空闲，我去了河北省博物馆。博物馆的建筑面积很是惊人，但是因为在装修的原因，我最终没能看到它多么真实的样子。不过虽有燕赵历史遗迹，革命圣地宏景，河北省博物馆较之规模而言，还是逊色于湖北省博物馆。呵呵，不过还是要归功于中国历史上那个气势恢宏的战国时代，是那个时代的遗留造就了此一时刻的遗物。文化发展的趋势，还是颇耐人寻味。再回酒店的时候，我是步行的。很久没有这样步行过，尤其是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步行的感觉依旧那样美妙。在路过河北医科大学的大门时，习惯性的脚步驱使我又走进了那座高等学府。有些很奇怪的感觉绕于心间，嘿嘿，没有看到北国的美女，多半还是失望而去的。下午和彭经理去经开开会，因人生地疏，只能拿着徐经理给的地址打的过去。十几分钟的车程，我又一次将这座城市描摹了个大概。午后的城市阳光，仍是泼辣的很。然而就是在那片灿烂的阳光中，我们就从司机师傅那里大概了解了，这座城市的房价，以及无所不在的万达。晚上徐经理设酒宴，我之所以不用宴席一词是因为，现在所谓的宴席是不可能离得开酒的。自从中国的酒文化和人情味道文化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后，后世就再也不可能将其剥离了。一种文化的滋生一旦符合了社会阶层的口味，就会只涨不消。酒文化的根深蒂固，影响着国人整个的执行，思维，这究竟是好的现象还是坏的风气，需要我们所有人反思。酒桌上的事情我向来是最厌恶的，不愿为之提笔浪费。不过，还是得插一句，此次酒桌上，居然碰到了一位美女，居然还让现在的我这下找不到什么词语去修饰那种美。虽然是悲剧，不过总算是在千里之外的北国遇上了美女。嘿嘿，还不错。这是最美丽的石门春景。
三
石家庄的春天似乎很长，漫长的那种。中山东路上的白杨树，在一连几个的晴天中都是纷飞如雪。行人不知道怎样看这种纷飞羽绒的，我是好奇，轻松的好奇。因为春天的城市，真的很长很长。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座城市应该是岩曾经最悲情故事的发源地。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我居然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女孩与女孩之外的`故事。呵呵，文人的思绪就是奇怪的很，特别是在这个季节。思绪的翻涌总如细雨秋风般，想去看透什么却又时常看不通透。呆在如家酒店的时间其实很无聊，特别是今日在网络上看到了“如家曝光的丑闻后”，我就更加的百无聊赖了。上午的时候和c老师彭经理吃午饭，酒店的饭菜不过尔尔，上菜的速度很慢，吃的特别肥腻。服务人员的素质也不好，漫长的就餐时间，简直是种折磨。下午到晚上的会议，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布置，开会，宣讲，拍摄，然后就是静静的戴着3d眼镜欣赏《泰坦尼克号》电影。景乐宫的硬件配置还算好，音响效果一流。我们一边排练，一边唱歌。还好有音乐陪伴，不然一整个漫长的会议，一定无聊致死。电影，会议，人群。北方城市的人群和南方城市的人群特点就是不一样，爽快的北方人。男人，女人，美女，小孩，伯伯。一大堆的人群挤在电影院里，即便有美好经典的电影陪伴，那种感觉也是不好受的，依旧是漫长漫长。晚上我们很干脆的回绝了徐经理的吃饭邀请，年轻人毕竟喜欢自由，不乐于拘谨的感觉。在一碗香的馆子里，我，c老师，彭经理，三个人，就那么安静而喧热的在一起讨论着，关于人生选择，人生规划的话题。彭经理，c老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就是在那么一个小小的馆子里，我就真的领悟到了什么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我们的晚饭吃了漫长的两个小时，但我喜欢那种感觉，亲切的让我特别想写东西。久违的感觉。中山东路不是很长，我们步行回走。春日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的让人心碎而又激动。三个人的城市烟火，繁华又寂静。路过石家庄医大附中，路过石家庄医科大学，路过的风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美妙，而走过美妙风景的人却千篇一律的沉默，不知，歆羡而又近乎无知。一直很喜欢浏览学校，小学，大学都无所谓，我都是很欣赏很欣赏那些风景中的孩子，学生，他们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群体。c老师说，那是因为我自己也像学生，也总是摆脱不了学生样的思维。我不明白，那是对我的一种怎样修饰。但我了解的是，我今后将走过的路，肯定是像彭经理那样的漫长。在回酒店的路上，还是c老师的提议。我们仍是买了三杯酸奶，c老师喜欢喝酸奶。我对酸奶是没感觉的，不过等回到房间拿着酸奶喝的时候，那种固态的酸酸味道却让我想到了另一个也爱喝酸奶的女孩。呵呵，人的情感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睡了吧，漫长的石门夜......
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惯了南方城市的险峻高深，以至于在来到北方后我总有种想奔跑的冲动。北方的城市多没有险峻的地形，起伏不平或者纵横阡陌，那样的场景似乎距北国很远很远。北国的城市，比如说石家庄，就是那种简单的一马平川的地形。没有高低不平的地势模样，城市平坦的让人心旷神怡。四月的石家庄，一如既往的一马平川。有纷飞的杨絮飘舞，像下着的雪。即便是坐在封闭的出租车上，我，彭经理还有c老师仍旧是异常不习惯的用手扑打着萦纡空气中的杨絮。北方城市的干燥在这样的节气里表现的分外明显，除了有让c老师感觉皮肤异常之外。我所感受最明显的就是干燥气候所带来的最干热的空气，使人总想喝水，喝茶，想法异常强烈。中午去燕霄公司，因为有产品的答谢会，所以在徐经理电话的指引下，我们仨又打的士曲折的绕行到经开的“五洲国宴”酒店去。所谓的产品答谢会，多半是和酒宴联系在一起的，我在去的路上就可以联想到。也只有在中国，是无酒不成宴的。这中间大概又是可以细分到河北，北方的酒桌文化：比如说，在北方的酒桌上，酒过三巡才是起点。对于什么是起点，懂酒的人肯定比我内行。还是老样子，在酒桌上的情况，特点，文化等是我所厌恶的，再此，我依旧不会提笔写任何相关的文字。一句话总结，我不喜酒桌文化以及酒桌上任何虚情假意的敬酒习惯，我不认同那样的文化方式。换做另一句话便是：传统的酒文化，那是和酒桌文化有着本质区别的，一字之差，高尚庸俗便可明显。下午回石家庄市区还算顺利，公交，出租车，简单的变换。不过，石家庄的天气实在是太那个什么了。不像北方，太热了。晚上和c老师，彭经理继续出门，找吃饭的地方。中山东路上的风吹得人很舒服，我们简单的聊了下各自的喜好。又无故的扯了下公司的事情，觉得无辜，遂继续回到吃东西的话题上。石门的春景，在夜色里，很安静。久远的北方啊......
五
再去经开的燕霄医药，顶着偌大的阳光，在北方城市干燥的空气中，我感觉连自己的呼吸都变得颇为困扰了。还是那种纷飞的杨絮，今天才知道，那真的是一种让人很烦恼的东西。石家庄的城市街道，命名都很有意思。比如说黄山街，泰山街，黄河大道，长江大道等等。对了，还有石门旧街。一个石门词语，很准确的就表明了这座城市的曾经名状。我们的出租车在路过经开的石家庄学院时看到依旧是厚重的校门，磅礴的围墙。经开的土地过于廉价，圈地之势，很是明显。再次会面徐经理，还是那副精神抖数的样子。即便昨天那番量大的酒杯，依旧没有将其击倒。北方人的酒量，不是瞎吹，让人佩服。黄金饼，水饺，居然连炒饭都可以摆上五星级酒店的餐桌。并且，她们还可以凑合着这些东西下酒，下酒，反复，似乎吃酒的味道更浓了一般。保定的行程马上是要开始的，我也是在昨天得知以前的朋友谦也是保定人。呵呵，意外的事情总是让人惬意。我大概是知道保定与石家庄的距离。路痴归路痴，石家庄到保定138公里的路程我还是从彭经理那里得知的。动车，快车，巴士，就这些公共交通吧，了不得三个小时，我们就可以顺利转换。在回中山东路时，我们都没有选择出租车。经开的公交站点刚好只有一路，我们等着车，聊着些随性的话题。我发觉，其实石家庄的春天也没有想象中那般春暖花开的感觉。呵呵，失望的感觉不好，一点也不会让人惬意。晚餐还是和彭经理去外面吃的，连锁酒店的饭菜，做的相当粗糙。大概也是外包给了某家公司吧，反正他们的服务态度很一般。等吃完饭回酒店的时候，大家又开始为回程订车票的事情而忙碌起来。从北方回南方，我们和c老师还好，只有彭经理是要赶着回龙岩的。我们三个人，只有在此时才蓦然的知晓了，大家快要分开，回公司了。
石家庄的春天，不过如此短暂，也像我们此行的会议一般短暂。彭经理的学识还有经历给了我很多的启迪和指导，我羡慕甚至佩服他，但我不能够向他学习。在石家庄的春景里，我们各自揣摩着，各自今后的人生之路。那种在小房间内商榷的气氛让我震动，多少年的历史到底是青出于蓝还是重蹈覆辙，写进这个故事结尾的局面不会有人知道。别人也无从知道。
俯视窗外人流如梭的夜景，还是觉得石家庄，这座北方的城市太过缺少特色。至少在我的眼里是如此，呵呵，也许啊，一座连美女都很少的城市，它最大的特色就是没有特色。
夜色干燥的很，扑倒在床铺上呼呼大睡的我在朦胧中好像又想起了一个人。可等我清醒后又想不起来是谁，这人哪，衰老起来真可怕。
谨以此文字给第一次来石家庄出差的我以小小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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