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独语散文

时间:2021-04-25 12:01:05 散文 我要投稿

月下独语散文

  看到一个鸟窝。在草地上。一棵刺柏下。是一场风雨之后。

月下独语散文

  那鸟窝不小,像半个瓜,窝中是草,编织细密,极圆的一个窝凹,看着就舒服,就让人想到温暖,想到月光下的美梦,想到一对情侣依偎在温暖中的那种幸福。

  眼下,窝在地上,在绿草丛中。人就好奇,上去观看,细密的窝草下,是整块的泥土,泥土中有枯枝、细草还有塑料绳儿以及小的虫子。这泥土是窝基,固定在树杈上的,那么一大堆的泥土,是如何运到了树上!仅凭鸟儿那小小的嘴巴么!

  有人感慨:鸟儿真了不起,这么一堆的泥土够它衔上千万次呢,而且这么精耕细作,功夫了得啊!可惜,唉!可惜啊!

  见过人工的鸟窝,是用黄黄的木丝,暖暖的颜色,粗粗地编织,圆圆地放在工艺架上。再放两枚仿制的鸟蛋,那种温馨却又自然的感觉,让人想到一个温情的家,尽管那不是真的。于是有人买了它,放在家中,陶冶自然性情,温暖家人的心。

  鸟窝是个家,温暖的象征,如今落到了地上,一副残破气象。鸟儿哪里去了!寒冷的夜空下,它该栖息何方?

  这是鸟窝散发出的一种思绪,让人伤感和忧虑。

  人世间时常会有这样的鸟窝被风雨毁落,有时就很凄惨,想到地震、海啸、火山、泥石流以至于人祸灾难,真令人悲鸣不已。

  鸟儿没有了窝该是如何反应!着急、焦虑之后必是自救,重建家园是生存的需要。然而生命不能没有温暖,生命的温暖常常会在家中得到。

  ***

  正是阴云密布的时候,阳光竟然从窗外照了进来。这阳光就让人很遗憾,因为人心思雨,盼着雨能带来凉爽。

  阳光照在一头骆驼上,这是上了釉面的工艺骆驼,釉面是青蓝色的,光亮处都反射着另一个世界,尽管那个世界到了这里就抽象的没有样子,但它毕竟不是骆驼了。

  驼峰高高的,峰顶向一边倾斜,倾斜的光面就特别的亮,从那里是可以看到天空。正是阳光洒下的瞬间,那光亮处竟能看到太阳。为了证实那是真的太阳,便侧身往天上看,云被阳光撕裂了,耀眼的云缝里有一个刺目的光球,也真是太阳,它落在驼背上,就是一个强光的白点,好像还在放射光芒。

  可以认为阳光是一个无处不在的东西,尽管人是在屋檐下,它却可以借助任何的物品,跳跃到你的眼前,通过视网膜再跳跃到人心里,让人感受到灿烂。

  那么黑暗又是什么!是太阳睡大觉的那个时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人会有胆怯,会生出莫名其妙的恐惧。就像走进漆黑一团的山洞,哪怕前方闪烁出一点点光明,人就有了希望。就是说阳光是会给人带来希望的东西,哪怕是瞬间的一丝光点,都会点燃人的精神之火。

  驼峰上的太阳,真的让人很兴奋,虽说我希望阴云密布,风雨凉爽,但对阳光的渴望是永远不会改变,人是阳光下的生物,阴暗只会让它颓废的。

  ***

  有一条新开的地铁线,由于特殊的地貌环境,它的另一段是在地面上行驶的,就像轻轨。于是便吸引了人们的眼球,纷纷前去体验观览,我也逃脱不了这样的诱惑,乘坐一回。

  这种体验就很奇怪,在黑暗与光明中穿梭,最强烈的感觉便是对速度的认知。在黑暗中,我能体会到速度的力量,那是通过一种振动和呼啸而过的穿梭带给我的震撼,就像立在高速路边,感受着一辆又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让人胆颤心惊一样。而你是在高速奔驰的列车上,感受到的是漆黑的车窗上,灯光变做一条光线,在黑暗中倒流。你享受着穿越黑暗的快感,尽管这种快感对人心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似乎时间都停止在某个阶段。这种速度会让人心里产生疾患,那是压力下的恐惧和浮躁不安。

  列车穿过黑暗,走入阳光下,世界突然变得十分美丽,远景如画。在你的视野中,速度成为一种缓慢的移动,一片一片的绿荫,绿中有湖,波水粼粼。一条条的公路编织出如网的花边,有车有人,一副都市的田园景色,在速度在慢慢的远去。这种感觉与黑暗形成强烈对比,它让人很舒缓,很踏实,好像世界都变得十分亲和。

  如果让我在同一种速度中选择,我会择取缓慢中的光明。因为我已被速度弄伤,极需要慢慢的调养。

  ***

  夜的雨还在下,不大的。其实还未入夜,才刚刚蒙黑。这么大的一个湖面,湖边的柳在雨中低低的下垂,快垂到地面上了,地面是条湖边的小路,路上静静的,无一人。

  路是在湖水中间的,一边是大的湖面,在雨中微微泛着灰,灰色的水上就全是云。风来了,波烟渺渺,远处的景物就朦胧在雨雾中。又一边仿佛一个池塘,水面静静的,没有水的光气,却半塘荷叶,没有了荷花,也不见莲蓬,荷叶竟有着残败气象。塘边的荷,叶儿萎黄,半边落在水中,等待枯萎。

  没有看到水鸟,也听不到枝间的雀叫,湖边小路上就有着一把雨伞,伞是青绿的,像空中飘荡的'绿柳。伞下是一对情侣,拥拥抱抱地往前走,走着便静在那里,伞儿斜了去,露出的是两人的热吻。在天与地缠绵交融的夜雨里,两颗心也相融了,天地间到处充满了爱。

  她们就像一团火,激情燃烧着往前去。前面依旧是湖边小路,路边依然有荷、有树、有挂满水珠的绿草、有青青如箭的苇杆。脚下的路常积着一团一团的水,她们的脚时不时就踩在水中,鞋儿湿了,四只脚便跳着走,竟又跑了起来,像林中迷恋的小鹿,时儿依偎,时儿又你追我撵,那双手儿就不曾分离,因为那里面有着爱的热流,在这雨夜的湖水边涌动。

  天地间一片柔情,夜雨缠绵悱恻,人与天与地与一切情意绵绵的东西融合在了一起,这个雨夜就特别的温柔。

  ***

  这是古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是繁华之中最具现代感的一座商厦。楼高耸,玻璃体,阳光下紫金闪闪,夜幕里霓彩张扬。而真正张扬的却在厦中,楼顶是停车场,所有的汽车必须盘旋而上,绕得弯子能将人看晕,车停下,能看到脚底铁网下行驶的汽车。这很让人担心,但车辆就是这么停,人不得不佩服现代建筑。

  这座商厦自投入使用后,创造了都市商贸的人流之最,人气鼎盛不衰。因此从楼上往下去,楼中的天井间,人会看到奇景,几十米高的空间里,步梯s状往上升,人就螺旋般的往下去,也螺旋状地往上来。光影中,人头攒动,人流如彩龙般往空中升去,这条龙就永不停歇。

  它向四面八方流去,流的拥拥挤挤,每一层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购物的、闲逛的、乘凉的、带着孩子游玩的、领着闺蜜私语的。她们除了购物便是解馋,解馋的东西太多,楼上是正餐,地下为餐点。每每饭口,家家门前站队,食客满堂。楼上地下香气四溢,诱得人留步不前,却必须保持良好的耐心,否则你什么也别想吃。

  来这里吃的多是年轻人,似乎这座商厦就是年轻人的世界,有着活跃,有着青春,有着绚丽的色彩,有着欢乐的气氛。在这里可以看到时代的潮流,听到现代化的节奏,让人青春永驻。

  就有这么一天,正当人流峰涌时刻,一个不可预知的、无法防范的事件发生了。这座楼在突然间便开始摇动,越往高去摇摆的幅度越大。一声:地震啦!整座楼便骚乱起来,一片混乱不堪的局面。人人紛争出逃,人走楼空,全站在了街面上,后来得知,是临省发生了地震波及到此。随着这次事件的发生引出了一大堆的新闻,其中这座商厦的餐饮由于地震带来的混乱和损失令人瞩目。人们能够想象那种局面谁又能够控制得了。

  也就是这则消息发出不久,又有一条令人欣喜的报道,说地震发生的第二天,就陆陆续续有人送回用餐的钱来,而截止报道之日,人们担心的损失已收回到百分之八十。这是古城中最为喜悦的一天,这座现代味十足的商厦,以现代人的意识度过了一次意外的惊险,然而惊险之后,人们看到了一代人的风范,看到了青春的希望,这也是古城文明发展的一种骄傲。

  2017.9.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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